珲影宗的人,从小就被教育,要忠于皇上,永远效忠皇上,不论任何缘由不分任何原因,只能为皇上出力。
在他们眼里,什么对错,不过是两个意思相反的字罢了,他们真正在意的,只有那个忠字。
但今天,徐之珩提起了先帝,告诉灰翱什么是对,告诉灰翱建琮帝这么做是错的,灰翱心口狂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
“我何尝不知这种事是不道德的?可我没有法子,我真的没有办法。”灰翱叹了口气:“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自己手上不沾血,但当他下令让我带队去捉荣筝时,我也只能换上镰刀怪的衣裳去了。”
“我知道你的无奈,当日那锣声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你却还愿意放我们走,可见你心里是很厌倦排斥这种事的。”
灰翱摇着头,落寞的说:“我改变不了,这些年无数人耳提面命的告诉我,要忠于皇上,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小时候师傅带着我练功,每日在鹅卵石上跪几个时辰,说是疼痛能帮助我们更好的记住忠君的意义,我不懂,我现在依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