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赶到罗苑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华灯初上,微白的清月挂在尚有些发亮的苍穹上。
到了罗府,毫不意外的,她与何礼都被罗老一通严厉念叨,直到晚饭前,还被安排了一通考核。
鱼安安的手艺越来越娴熟,并稳步进步着。而何礼近两年因为全权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倒没多少时间来练习,难免手生。
对此罗老不太满意,但念及别的因素,也算情有可原,于是又忍不住唠叨几句,这才表示可以开席了。
鱼安安许久未见罗老夫人,有许多话想同她说,几乎一整晚都和罗老夫人待在一起。
何礼那边陪着罗老喝完一顿酒,喝得有点多,便也留在了罗苑。
次日清早,鱼安安还要赶回栖梧老街开店,正好罗老夫人也想去看看她的铺子,便坐着马车一道过去。
这种天气里在铺子里坐了一上午,已然又蒸又热,鱼安安年轻还能忍受,可罗老夫人年纪大,受不住。
鱼安安怕她中暑,便将人先劝了回去。
“你夜里几时打烊?我叫车夫过来接你。”罗老夫人临走前,不放心地问道。
鱼安安摆摆手,“不必麻烦,我认得路,提前一个时辰打烊,走回去天都不会黑呢,不会有危险的。”
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罗老夫人也没有再劝,又叮嘱一句便坐着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