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为所动,继续往床上爬,被他一把捞回去。他的语气比起方才多了些威胁意味:“不听话是吗?”
适时,我的大脑一片混沌,觉得今天的无颜好生麻烦,非要我喝什么劳什子的醒酒汤,忍不住抗议道:“说好的一口,说话不算话。”
他放缓语气,同我商量:“我喝一口,你喝一口,好不好?”
我想了想,道:“不好。”
他叹一口气:“既然你坚持,我只好……”我正好奇他只好怎么办,他的一只手已经捏住我的下巴,再然后,就觉得唇上重了重。睫毛轻颤,倦怠的身子也一下子紧绷了起来。这一口刚咽下去,那一口便又送了过来。渡药的动作重复了七八次,才将一碗汤喝得见了底。我一时有些分不清,滚烫的究竟是他的唇,还是被他以口渡过来的药汤。
见他将药碗放到案上,我立刻放松下来,心想总算可以喘口气,谁料,最后一口药咽下去,他却没有如预想那样从我唇上离开。渡药,突然变成了深吻。
宿醉之下,我的头脑依然不大清明,身子的知觉却有所恢复,从发梢,到指尖,都因这个吻而微微颤抖。他绵绵地用力,吻得或轻或缓,宽大的手掌贴着我的后背,将我牢牢箍在他的怀中,隔着贴身的衣物,还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滚烫的热度。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我的大脑乱成了一团糨糊。现在吻着我的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吻我,我又该怎么办,这些问题都无暇去思虑,身体却因为感受到他的情动,而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好容易找回一些神志,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慌乱地去推拒他,却听他以蛊惑人心的语调在我耳畔问我:“梨儿,昨夜的事,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