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爵士非常激动?”
“异常激动,吉夫斯。”
“想必如此,否则爵士不会如此离开公馆。”
“什么意思?”
“请先生细想。以爵士目前的状况,回酒店是不大可行的,他的容貌会引人侧目。而经过刚才那一场风波,他也很难返回公馆。”
我领会了他的意思。
“老天,吉夫斯!你给我打开了一条新思路。容我想想。他回不了酒店——不错,这我看出来了,他也没法硬着头皮回到扎氏夫人这里求她留宿——不错,这我也看出来了。还真是给将死了。真想不出他还能去哪儿。”
“的确成问题,先生。”
我默默思索了一会儿。说来也怪,大家准保以为我此刻要大呼痛快,可实际上,我倒是有几分痛心。
“知道吗,吉夫斯,虽然他过去对我种种卑鄙无耻,但我却忍不住为他可惜,千真万确。他这个火坑可不浅啊。要说我嘛,顶着黑脸到处流窜已经够糟糕的了,但至少不用考虑丢面子的问题。我是说,要是叫全世界看到我这副模样,大家也只会一耸肩,感叹‘到底是血气方刚’之类的,是吧?”
“是,先生。”
“但他身份就不同了。”
“先生所言极是。”
“啧啧啧!呀呀呀!说到底,这兴许就是恶有恶报吧。”
“或许如此,先生。”
我不大爱讲道理什么的,但这会儿却忍不住大发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