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我知道她是生气的。她像一只气呼呼的小猪,喝完啤酒又要了威士忌,喝完威士忌又要了鸡尾酒。我拦不住她,我在她面前总是无能为力的。
后来我们喝得醉醺醺地出来,打不到出租车,就摇摇晃晃地互相依偎着在人行道上走。夜风吹过来有些凉,苏樱樱祼露的手臂爬满鸡皮疙瘩,我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她一下子抱住我的脖子哭起来。
“老马,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这句话像一记闷锤敲得我心头钝痛。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为何会爱上一个老头呢?
我笑:“你看大夏天的,你穿短袖,我却穿着外套,区别多么明显啊。我一个老头,有什么爱不爱的。”
“你不老,你怎么会老!我不准你老!”她说完就把嘴凑过来,咬住了我的嘴。
我的意志是拒绝和反抗的,但我的嘴很不争气,它张开了,任由苏樱樱的舌头探进来。天地混沌冻凝,深夜的路灯荒凉成一张老旧的照片。
废柴终于被点燃,他没能抵挡住年轻而丰沛的诱惑。
5
虽然只是和苏樱樱亲了个嘴,但我觉得是时候和老魏摊牌了。
生活已然过成了一摊死水,再奋力地扑腾,都不会燃起希望。
从旭日东升到临近暮色,我从科员到副主任科员再到主任科员,从小马到马警官再到老马,人生之于我,只不过是职务和称谓上毫无意外地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