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双腿被一条宽大的军裤包裹,光脚站在他的面前。
她额前的头发被大雨冲散,有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流,皱着一双秀眉,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姑娘说她遇到了“匪”,差点“身亡”,挣扎过程中鞋子弄掉了。如同大多数被荷尔蒙支配的年轻男女一样,冬迅毫不迟疑地选择相信那姑娘。
在剩下的半个月里,他对她照顾有加,找到的所有物资都优先给她。
然而,竞赛终止的那天早上,冬迅发现自己被捆绑住,那姑娘正穿着和他截然对立的服饰站在他面前。她拿了他的物资,没用一点力气就将他打成了手下败将,而他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出于歉意,那姑娘临走时蹲下身来抬起冬迅的下巴象征性地亲了他。
竞赛结束,冬迅自然没有拿到什么好成绩,本来要是他在这次竞赛中能获得好成绩就可以直接去他喜欢的部门报到的,因为她,机会就此终止。
其实,冬迅哪来得及恨她,压根连继续跟她相处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从此不明不白地挂念着人家,遇到再好的,都入不了眼。
他用了长达十年的时间来印证这一观点,只有更深露重的时候,他才能仰望星空,回忆流连在心中,那姑娘长长的头发、乌黑的眼睛,还有像云一般绵软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