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芮奇谨慎地说,“它们似乎分散得很均匀。”
“一点也没错,这正是耐人寻味之处。在我们的想象中,川陀上较古老的区域,或加盖穹顶最久的区域,它们的基础公共设施最为老旧,比较容易发生需要迅速决断的事件,因此会是人为错误的温床。好,我来把川陀较老的区域罩上蓝色,你将会发现,蓝色部分中的故障似乎没有较为频繁。”
“所以说?”
“所以说,我认为其中的意义,芮奇,就是这些故障并非自然的意外,而是蓄意的破坏,它的分布方式是要尽可能影响最多的人,使不满的情绪尽可能广布。”
“似乎不太像。”
“不吗?那么让我们看看,这些故障在时间中的分布又如何。”
蓝色部分与红点同时消失,一时之间,这张川陀地图成了一片空白。然后红色记号开始在各处出现,一次一个,此起彼落。
“注意,”谢顿说,“它们在时间上也没有凑在一起。先出现一个,接着是另一个,接着又是另一个,依此类推,几乎像是节拍机稳定的滴答声。”
“你认为这也是故意的?”
“一定是。不论是谁干的,他要以最小的力气导致最大程度的瘫痪,所以同时干两桩并没有用,因为就新闻的价值和大众的关注而言,效果会彼此部分抵消。也就是说,每次事件必须突显于充分的愤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