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见事不宜迟,赶紧让昭若雪和凌光当先抓住绳索垂入深谷,他和曲惊鸿也紧随其后,在千万蝗螟蜂拥而来之前,一前一后攀下了峭壁。
峡谷深涧头顶的一线天空,都被混乱的红背雷鸟和金翅蝗螟覆盖,仰不见天,四周多是黑茫茫的,触碰到的石壁上黑苔密布、坚冷如冰,只觉阴风刺骨,全身颤栗,上下牙关不由自住的撕打起来。
众人打亮了战术手电,几道雪白明亮的光束,在深峡峭壁间来回晃动,苏衍寻着林风眠的喊声看去,哪有什么门楼,只见两峡之间,横亘着一棵漆黑地巨木,看形状是根奇大的屋梁,木粱四棱见方,犹如一座歪斜地独木桥般,横卡在两侧峭壁中间,上面还有些瓦当和榫卯的残骸。
林风眠身上的背包承重带,把他挂在巨梁上存留的一条残椽上,身后都是裹在木粱身上的石砖,他难以回头,只能摸到身后有几块墙砖,便以为是挂在了什么门楼上,而那条残椽被他坠得嘎嘎直响,眼看着就要折断。
苏衍对众人一摆手,示意他们留在木梁与绝壁相撑之处,尽量不要踏上巨梁,这条粗大的黑色木梁塌在峡谷中,已不知多少年头,饱受风雨雷电的侵蚀,谁知它会不会就此朽断。
当下只有他独自一个踏上倾斜的木梁,提着气挪到残椽旁边,将手臂探下去让林风眠接住,扯得他在半空打了个旋,再借力回身抱在粱上,大呼小叫的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