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谢顿热切地说,“那是因为……”
“不,哈里,现在是我在试着解释,我俩都知道你当然了解。你必须谨守极简主义,因为每一项变动,任何一项变动,都会带来无数的副作用,不可能都是我们所能接受的。假如变动的规模太大,而且副作用太多的话,那么结果必定会和你当初的计划大相径庭,变得完全无法预测。”
“没错,”谢顿说,“那是混沌效应的本质。问题在于,是否任何变动都能控制得足够小,使得结果可被合理地预测;或是在每一方面,人类历史都是无法避免且无从改变的混沌现象。最初,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使我认为心理史学不是……”
“我知道,可是你不让我表达自己的观点。问题的症结不在于是否任何变动都能足够小,而是任何大于极小的变动都注定带来混沌。需要的极小值也许是零,但假如不是零,它的值仍然非常小。找出某个足够小却大于零的变动,将是主要的难题。好,我想,这就是你所指的极简主义之必要性。”
“差不多就是这样。”谢顿说,“当然,和其他理论一样,用数学语言能作出更简练、更严密的叙述。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