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乘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在当今社会做个新时代的为人民服务好官,而要纠结在渐行渐远的封建士大夫情结里呢?”
丁海霞道:“我承认,你在官场和仕途上一直特立独行,但你是否感觉你是个孤家寡人?你有朋友吗?你有最贴心的人吗?我敢断言,连你的妻子估计都与你背道而驰!”
公与乘道:“你不要打击面太大,当今社会雷锋、焦裕禄少了,但积极进取、为国家做贡献的人仍然比比皆是,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社会的主流,你应该把目光放远放宽一些!”
丁海霞道:“通过调查高架桥案子和郭增省、韩芝萍、马齿苋问题,我再次想起了我在博士课程中读到的内容,我现在想对你复述一下,你不反对吧?”
公与乘道:“请讲,我洗耳恭听!”
丁海霞道:“1937年10月,红军重要领导黄克功因逼婚未遂,枪杀刘茜,陕甘宁边区法院没有因为黄的赫赫战功和地位而赦免他,而是处以极刑,毛泽东在给院长雷经天的信里说:‘黄克功过去斗争历史是光荣的,今天处以极刑,我及党中央的同志都是为之惋惜的。但如为赦免,便无以教育党,无以教育红军,无以教育革命者,并无以教育做一个普通的人。共产党与红军,对于自己的党员与红军成员不能不执行比较一般平民更加严格的纪律。’1941年5月,毛泽东起草的《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第八条规定‘厉行廉洁政治,严惩公务人员之贪污行为,禁止任何公务人员假公济私之行为,共产党员有犯法者从重治罪。’而作为共产党的对立面的国民党,对他们在三年解放战争中的节节败退是怎么看的呢?蒋介石1948年在‘戡乱建国’干部训练班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中说:‘自抗战胜利以来,本党在社会上的信誉已经一落千丈……老实说,古今中外,任何革命党都没有我们今天这样颓唐和腐败,也没有像我们今天这样的没有精神,没有纪律,更没有是非标准的。这样的党,早就应该被消灭、被淘汰了。’这个讲话来自《先总统蒋公全集》第2卷。这无疑说出了国民党之所以失败的根本原因。事实从反面证明,任何一个政党,搞腐败都没有前途。而在新中国建国初期,党内又出现的贪污腐败的刘青山、张子善案,毛泽东思量再三以后,痛下决心说,杀!过后,毛泽东又说,我们为什么杀刘青山、张子善?我们杀了几个有功之臣也是万般无奈。我建议重读一下《资治通鉴》。治国就是治吏!‘礼仪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之不国。’如果一个个都寡廉鲜耻,贪污无度,胡作非为,国家还没有办法治他们,那么天下一定大乱,老百姓一定要当李自成!国民党是这样,共产党也是这样。杀张子善、刘青山我讲过:‘杀他们两个,就是救两百个、两千个、两万个啊……’事出无奈,不得已啊!问题若是成了堆,就是积重难返了啊!崇祯皇帝是个好皇帝,可他面对那样一个乱摊子,只好哭天抹泪地去了呦。我们共产党不是明朝的崇祯,我们决不会腐败到那种程度。不过,谁要搞腐败那一套,我毛泽东就割谁的脑袋!我毛泽东若是搞腐败,人民就割我毛泽东的脑袋!……讲得多好啊!问题是现在很多问题没法甄别,没法判断。比如郭增省在桥梁公司拿高薪,吴尚勤的领导在粮库拿高薪,一高就高出下岗职工的几百倍。这样拿高薪与贪污有没有区别?郭增省拿出一千多万到处打点关系,都送给谁了,该不该查?他送给你一个银行卡,你洁身自好还回去了,别人没还回去的谁处理?郭增省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大行其道?省长同志,我劝你不要天天忙于事务性工作,下边的事情该想还是要想,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