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太过明显,竺元之自是猜知她的心意,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跟你赌?”
“不赌你就是怕死。”凤无忧道,“以我的经验哪,越怕死的人,死的越快。像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怕死怕成这样,实在太少见了。说好听的吧,你是有自知之明,说不好听的呢,你压根就是行尸走肉,嗯,你这么活着,活一千岁和活一天有什么区别,天天混吃等死白拿银子,惭愧不惭愧啊你……”
她的言辞不算狠毒,攻击力也不高,但一张小嘴马不停蹄,如江水滔滔,连绵不绝,令听者闻之想自杀,见之想杀她。
竺元之额头青筋暴起,偏偏还要维持风度,因此十分辛苦。
这一大串啰哩啰嗦攻讦,令其他人也有一种要疯掉的感觉,俞靖忍不住道:“天公子,你家的这个四等丫鬟,实在太欠管教了。”
天镝暗默默地以袖遮面,他教导无力啊!这姑娘八成是教不好了……
“俞阁主以为天公子也像你这么笨呢?”凤无忧瞧着俞靖告状,天镝暗没理,心情一好,顺手一记马屁拍过去,“天公子这么天姿卓越的人,早就知道,谁跟我认真,谁就输了。”
耳听得凤无忧与“内人”们起内讧,那人忍不住叹服道:“如果七小姐是与我比嘴皮子,那我甘败下风。”
凤无忧毫无兴致地道:“我懒得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