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有点儿孤僻,他就要被扣上自杀的帽子?”冬明晨听到这里有些气愤,简直是一派胡言。
“所以我说,他可能是失足掉进水里的,”杜雨咬着嘴唇,“不过这个不重要。”
“所以出了这个事之后,孙莉就被当作替罪羊,最后还被开除了?”冬明晨伏在桌子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
杜雨想说“没这么简单”,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搭理冬明晨,继续说下去:“当时动员了我们整个年级的老师出去找的,因为年级主任不想让上面的领导知道,如果能平安把人找回来,这个事就不算什么了,他也不会因为这个事受什么影响。要是万一人真的找不回来了或者找回来也出了什么事,他还可以说自己立即就调动了手下的人去找……
“我们是到了晚上才找到欢欢的,我是说……尸体。孙莉拿着的远光手电筒的光束停在欢欢湿漉漉的身上的时候,她被吓得大叫了一声,几乎快晕过去。那一幕,我至今印象深刻,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
“欢欢的父亲来到学校的时候整个人是疯的,他粗壮的胳膊抓得我的胳膊很痛,像钢铁一样的劲道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刺穿我的骨髓。
“‘你们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事?’这是他喊出的最多的话,这句话和当时我胳膊上的疼痛一起渗入我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