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不说话,她觉得自己快要抑郁了,压抑得整个胸腔都快要爆炸。
她起身,往外走。
翟安文忙站起来:“去哪里?”
徐烟手搭在门把手上:“出去走走。”
很闷,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把牛奶带着,你不吃饭,总要喝点什么垫垫。”翟安文没有勉强她留下。
徐烟沉默着点了点头,她从医院里出来,沿着路边慢慢的往前走。
整理着闹哄哄的脑子。
牛奶已经冷了,灌到喉中,冰得肠胃都在发颤。
她很恨,该死的人太多,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徐烟觉得自己已经在疯癫的边缘,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是一颗沸腾弑杀的心。
害死她父亲母亲的人,还是她弟弟的人,还有.....令她两个孩子无辜丧生的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蹲下来,将剩下的半杯牛奶沿着下水道盖子往下倒。
风吹得她脑子冰冰凉,不再热胀得发疼。
是啊,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等她一个一个解决了他们,她再到地下去,跟她的父母亲请罪,跟她的弟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