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种感性的人,也不是那种感同身受的人,因为那是诗人的矫情,歌者的虚伪,但是此时此刻,我忽然觉得真实的感知到这片土地,感知到人类最基本最朴素的情怀——生存。
人类,不是两栖动物,土地,是这个族群赖以生存的地方。生于斯死于斯是世代的宿命和轮回。
我在等,等待希波克拉底,拯救生命,熨帖灵魂。”
第3章
肖砚随无国界医生组织在阿富汗喀布尔参加医疗救援任务,一年后回归美国麻省总医院Trauma, Emergency Surgery and Critical Care继续工作。
同年肖砚男朋友林志远在贾拉拉巴德医院遭受武装袭击,不幸身亡。
她在葬礼那天晚上写道:“每每回忆至此,就像是在看一部离别的电影,但是那种锥心的痛楚已经忘却,留下的是苍白的躯壳,我知道每个人都将逝去。在我的世界里,歌停了,回忆也到此为止。
等待希波克拉底,我已经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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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黑夜使人恐惧,但当你的世界只剩下白光,不也是另一种黑夜吗?
肖砚明白这个意思。
因为在无影灯的世界里,那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叫人无法动弹。
口罩斜斜的挂在耳边,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她原本只是想在手术结束之后,在休息室稍稍休息一下,没想到靠着长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