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于野的心思一动,道:“我乃玄黄山外门弟子。”
他自幼不喜说谎,而接连不断的磨难让他吃尽了苦头,也见识到了人心的险恶,如今他扯起瞎话,竟也脸不红心不跳。
“玄黄山?”
壮汉有些意外,道:“玄黄山道门已不复存在,小兄弟竟然毫不知情?”
“啊……”
于野微微愕然,举起双手道:“在下外出游历多日,对此一无所知。这位仲兄能否详细说说,小弟多谢了!”
他的言行举止,倒像是一位真正的道门弟子。
“呵呵!”
壮汉的笑声变得轻松起来,与左右的同伴说道:“小兄弟不必让出客房,你我五人在此凑合一宿。”
于野谦让道:“仲兄——”
汉子却摆了摆手,道:“仲某赶路困乏,有话晚间再说。”
他催促伙计打开客房,与同伴自去歇息。
于野被晾在原地,只得转身回屋。他顺手关上门,走到床榻前坐下。
玄黄山的道门,已不复存在?
所谓不复存在,据说文解字释义,就是没了,消失了,不会出现了。
虽说此前有过猜测,却还是出乎所料。玄黄山乃是道门所在,竟然说没了就没了?尘起呢,白芷呢,还有他们的师父洪姑呢?
那个姓仲的汉子,莫非信口雌黄?他之前蛮横无礼,遂又言语讨好,接着闪烁其词,说不定他另有企图。
他究竟什么人?
于野看向手中的长剑,眉梢轻轻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