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今天实在太适合倾诉,桑沅坐在五月的林荫下,吹着徐徐清风,说起了过去的事情。
“我姐姐比我大十一岁,她成年那年,我才七岁。
“我从小就对数字和金钱十分敏感,我缠着她,用她的身份开了户,合伙用我俩压岁钱去炒股。小学的时候,我就已经成了千万富翁,比很多成年人还会赚,把我家里人都吓了一大跳。
“但我从来不乱花。家里长辈就总是逗我,问我存着干嘛?我就说,留着娶老婆。
“事实上,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娶老婆。只是从小就有种说不清楚的执念。一个是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一个就是要把老婆娶回家。”
听到这话,倪冰砚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么盼着娶老婆的人,能拖到三十来岁才脱单?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但见桑沅谈兴正浓,她就没有开口。
“姐姐上大学的时候,很羡慕同学们穿高定,买奢侈品,爸妈觉得那样注重物质,胡乱攀比,是愚蠢而又肤浅的行为,与其买这些,不如用来培养她,把她送进世界上最好的学校,和世界上最优秀的人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