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河忙笑道:“腿一点不疼,好的很。你甭担心。我想是歇太久了,栽了一上午秧,这腰有些酸哩。”
赵三听了大笑道:“甭说你了,我都撑不住哩。哪年头一天不都是这样?栽上两天就好了。这越酸越不能躺下,还非得不停地动动才行。今儿晚上睡觉可就受罪喽——这屁股一准疼得不能挨床。”
张大栓笑道:“累得半死不活的,哪管那些?就是倒在牛棚里也立马就能睡着,屁股疼怕是在梦里才能觉着吧!”
张槐跟青木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两人念了这么久的书,这一下田,弯着腰的时候不觉得,直起腰来就有些费劲——龇牙咧嘴地要老半天才能直起来。
不过,到底年轻,能扛得住,不像他们的爹娘,骨头老了,不灵活,从田里爬起来,走路的姿势都是很奇怪的。
一群人回到郑家,菊花她们已经把饭摆到桌上了。
见到炒田螺、炒黄鳝和红炖泥鳅,大伙儿一齐都笑了起来,因对刘三顺道:“你还是别下田了,不如去网些小鱼回来,那这菜就更齐全了——清一色都是从河里田里弄来的。”
刘三顺忙道:“不用网,我家就有。先拿来烧了,等吃完了我再网去就是了。我待会就让小妹回家拿些干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