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伸出手来,掰开了周羡的手,面无表情的开了口。
“再动手动脚,直接掰断了。”
池时说着,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背,“不去,我照看我阿娘。”
周羡一愣,眼眸一动,“我听说了,你堂兄将要娶国公府的女儿,你祖母同你阿娘,都是要上京城喝喜酒的。你哥哥要去考春闱,若是得中,我可以帮忙,将你哥哥留在京中。”
“左右你父亲是个闲人,到时候你们一家子不是照样可以在京城里团聚?”
见池时若有所思,周羡立马又趁热打铁道,“你祖母为人不好相与,总是要你母亲在她跟前立规矩。你虽然厉害,但这内宅女人之事,你也没有空时时刻刻盯着。”
“你祖父还在永州任职,那你祖母也不好去。你们一家子去了京师,你母亲岂不是轻松了。”
池时眼睛一亮,这的确是她的一桩心病。
姚氏做生意很厉害,也志不在内宅。可如今这世道,一个孝字压下来,不说吃什么大亏,总归是要受累受气的。若是能够同祖母离得远些,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你这般本事,留在永州那也是埋没了你。不光如此,有你祖父在永州府里坐镇,你也不好压过他去。你随我去了楚王府,天下所有的案子,只要你想查,就没有你查不得的。”
周羡见池时越听越精神,心中默默的鄙视了自己一番,他这番模样,简直像是引诱小肥羊的大灰狼,不对,池时并非是什么小肥羊,他应该是黑心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