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特征综合在一起有个名字,叫陆屿。
她看到过他两次,他鬼鬼祟祟地挨着哥们的影子走,在躲她。沈愿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只好总结成欣慰。她摆摊时心不在焉,连着几次找错钱。陆屿给的糖眼看要吃完了,沈愿手里攥着最后一颗糖发呆,她很想陆屿。
第四天晚上,陆屿出现了。
陆屿难得这么狼狈,头发凌乱,巴掌印红得刺眼,踩着双拖鞋,腿脚上全是泥。
“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吗呢?”沈愿顾不得那点小心思了,赶忙让他坐下,又找出水给他敷脸,“怎么了?”
陆屿盯着她,一字一句说:“沈愿,咱们在一起吧。”
沈愿一僵,心跳漏了一拍,强笑着说:“你瞎说什么呢,和你爸妈吵架了?”
“嗯。”
“因为什么?”她搬了个凳子在他对面坐下,语声温和。
“鸡毛蒜皮的事。”他摇摇头,又看着她笑,“咱俩在一起了,我给你管摊子,你看我这么帅,肯定能给你招来顾客。”
“瞎说什么呢。”她冷着脸搡他,“好好读你的书去。”
“你不喜欢我?”他反问。
他向来飞扬跳脱,可现在他望着她,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沈愿被他这喑哑的语音勾得心一颤,嘴都张开了,竟然也没说出拒绝的话。她张着嘴,像条缺水的鱼似的,半晌后才叹了口气,说:“陆屿,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没有二十二岁,也不是A大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