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城被释放出了大牢,叼着草根爬上主院的墙头的时候,就看见沈故渊白着脸披着衣裳坐在院子里走神。
这个模样倒是头一次见,叶凛城挑眉,跳下去左右看了看:“池鱼呢?”
沈故渊回神,皱眉看他一眼,道:“有事出去了。”
“那你这是干什么?”叶凛城哼笑:“苦肉计也没人看啊。”
沈故渊沉默不语。
他昨晚的噩梦太疼了,疼得他今日起来心神不宁。
“沈羲。”看不清脸的女子抱着啼哭的婴儿,哽咽着问他:“这么多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那语气太悲伤了,震得他心口一阵阵地疼。伸手想去抓,那影子却越来越远,远到尽头,一片血红色。
“玉儿!”不知是谁撕心裂肺地喊,他的五脏六腑倒是跟着疼,像要纠在一起搅碎一般。
天地一片雪色,茫茫无涯,穿着盔甲的人跪在雪地里,捡起一枚红色的香囊。
“我不会放你走的……不管你去哪里,你生,我追你踏遍这山河,你死,我随你堕入那黄泉!天上地下,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