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并未真正领会于可远借诗的意思。
俞咨皋轻笑一声,“现在,李大人该知道,我为何如此看重于可远了吧?”
“此两言,可窥全貌。俞将军果然有识人之名,下官佩服。”
“既然都开诚布公到这个程度,我也不瞒你,于可远是胡部堂看重的人。你这次来,无非是想表明立场,和那些奸臣殊死搏斗,在身后为家人争些退路。我虽不能救你性命,但你家人的安危,我还是能顾及的。”俞咨皋又望向俞白,“你领我的红帖,立刻去济州府,到都指挥使衙门调集三百官兵,回来东阿,看管好县衙诸位大人的家眷,没我的命令,不管是谁,都不能将他们带走。”
俞白立刻绷直了身子,“卑职领命!”
李孝先扶着书案站了起来,深深朝着俞咨皋一拜,“此恩此德,不敢遗忘!今生无所报偿,来世愿为牛马,以报大人恩情!”
“李大人请起。”俞咨皋连忙走过来,将李孝先搀了起来,“你若不明志,我不会帮你。现在帮你,讲实话,也只是为了这桩要案。”
李孝先有些尴尬,虽然知道这是实情,但当面挑出来,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但稍一思忖,他又想通了。俞咨皋这样做,无非是担心和自己走得太近,不仅要被贴上严党的标签,甚至有结党营私的嫌疑,保持必要的距离,不仅对俞咨皋有利,于他自身,也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