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看杨错额头上有细汗,笑道:“贤婿不要紧张,我们现在是翁婿,你就像平常见你父亲一样,见我就行了。”
杨错苦着脸回道:“那我更紧张了!”
“为什么?”
“我父亲生前对我管教极严,在他面前稍微说错话,就要挨训。”
李亨父子大笑,杨错跟着笑了起来。
“妹夫说话真是幽默风趣。”李俶笑道。
“岂敢,岂敢。”
众人坐定。
李亨故作好奇地问:“你这次成亲,高适好像是你的大媒人。你和高适很熟吗?”
“不熟。”杨错如实道,“但李白和高适很熟。”
李亨眉头一皱。
因为李白和永王亲近,李亨有些不痛快。
李俶看到父亲脸色的变化,连忙圆场:“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大诗人,彼此亲近也是正常的。倒是我这样的‘大老粗’,恐怕想搭上话都搭不上。”说罢,笑了起来。
杨错可不敢跟着笑,沉声道:“郡王言重了。高适与李白的关系很单纯,并没有那么亲密。何况两人志不在此,李白更爱诗词,而高适志向在仕途。”
李倓也道:“听说哥舒将军即将回朝养病,不再担任河西陇右节度使。”
“不知道呢。”杨错一句话回了李倓的试探。
李俶和李倓对视一眼,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