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达德尼昂!”阿拉密斯嚷道,他高兴得都要发疯了,“她回都尔是身不由己的;她对我没有变心,她仍然是爱我的。来呀,伙计,让我来拥抱您一下;我太幸福了,我兴奋得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两个朋友绕着可敬的圣克里索斯托文集跳起舞来,那篇论文的羊皮纸卷滚得满地都是,两人毫不心疼地在上面乱踩乱踏。
正在这时,巴赞端着一盆瓠子和一盆煎蛋卷进屋来了。
“出去,你这倒霉蛋!”阿拉密斯一边嚷道,一边摘下平顶圆帽朝他脸上摔去,“你打哪儿来还回哪儿去,把这些讨厌的蔬菜和不中吃的东西都带回去!叫他们来一盘烤野兔肉,一盘肥阉鸡,一盘大蒜烤羊腿,再来四瓶勃艮第陈葡萄酒。”
巴赞望着主人发呆,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手里的那盆炒鸡蛋滑到了瓠子上,瓠子又滑到了地板上。
“这会儿是把您自己奉献给天主的时候了,”达德尼昂说,“要是您非得向他表示一下礼貌不可的话:Non inutile desiderium in oblatione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