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彩都能理解,也没有因为这些年照顾何鹭父母而感觉自己损失惨重。
她只是心里难受,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见袁彩情绪低落,艾力心中不忍,鬼使神差地靠近,出于本能,把她轻轻搂入怀中。之前让他特别害怕、害羞的事,好像真的发生以后,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尴尬,更多的是一种水到渠成。
就像他这回破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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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十点,县局。
唐丕拿着两份外卖回到会议室,看见趴在窗台上抽烟的艾力,把外卖放到他手边,“怎么了?警衔也升了,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唐哥,你说假如有一天,你心中一直信仰的东西崩塌了,你会是什么感受?”
“那得看是什么东西啊,人这辈子,有时候什么都不信,有时候又什么都信一点,不好说。”
艾力听着这话饶有兴致地转过身,认真思考,“比如偶像呢?假如你追星的话。”
“可惜我不追星。”
“总有崇拜的人吧?”艾力隔着玻璃看向窗外,白茫茫一片没什么看头,“或者说,让你最信任的人。”
唐丕叹了口气,说:“那就更不好说了。被人骗被人坑是每个人都必然经历的,如果连这个都想不通,那只能说把这个世界想得太单纯。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那么美好,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