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贵族!是的,天池的身上,带着标准的中国旧贵族的韵味,可是因为堕入风尘,难免多了份沧桑无助。这是一个公主,一个落难的末代公主。
高络绎的眼中突然多了几分真情:“迦利,你这种个性,再不肯学得圆滑点儿,是会吃亏的。”
这一刻,他似乎不再是一个老板,而只是一个不忍见小辈吃亏的长者,或者说,一个旁观者清的朋友。
天池感到了他的善意,也觉出了他的揶揄,淡淡一笑,忽然问:“有人吃亏就一定有人受益,那个人岂非是您?”
“是我吗?”
“实行两列马车不就是为了要引起鹬蚌相争,以便坐获渔翁之利?一个公司,倒有两个业务部,怎么可能没有战争?”
一语中的。不可小觑了此女的聪明心计。
只是被手下看穿是一件事,承认却是另一件事。高络绎不置可否:“我可没逼你宣战,是你自己要当战士的哟。”
天池居然承认:“如果我不是业务经理的话。”言下十分无奈。
路易眼见小刺猬的刺已经收回,十分满意,大施怀柔政策:“今天晚上我太太飞来中国,等下一起吃晚饭吧。”
如此殊荣,天池却摇一摇头:“我有事要早回家。如果不是一定要求加班,恕我失陪,明天再向夫人请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