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流泪那都不是事儿,我就怕早晚有一天保不住自己这张脸。”乐川揉着鼻梁直起腰,用一张余痛未消的脸对向我,“小灵子,你脑门好硬啊!辅修过铁头功吗?”
听他一说,我下意识地按脑门,再想不对,又忙改摸他鼻梁,“对不起,对不起。保得住,保得住,骨头应该没歪,不会肿起来。”
“可是,疼!”他嘴一瘪,凑过来,“你帮我吹吹。”
“好好好。”
我话音刚落还没动作,姜谷雨已扬起手中红票子,振臂高呼虐狗有罪,号召老班一起去买醉。得到老班积极响应,姜谷雨说走就走,乐川视若无睹仍保持不动。我只能敷衍地吹了下他的鼻梁,追上姜谷雨喊她回家,喊老班自己回宿舍,今晚到此结束。
想想又觉不放心,我问老班需要不要送他到楼下。他果断拒绝,挥手道再见,大步流星朝着宿舍相反方向而去,大肆回头炫耀自己走的是一条直线。我和姜谷雨啼笑皆非,乐川对我说他去送,便递来钥匙,让我们在车里等。
乐川这一送,用的时间比我预期中要久得多。他不接电话,后座的姜谷雨睡着了又不能落单留在车里,坐着干等更令我担忧。细数时间终于等到他回来,人尚在车外,我已经急不可耐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他浅浅一笑没有回答,目不斜视专注于开车,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