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眼珠子一转,花月长叹一声,捏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可不是么,那丫鬟重情义,先前总穿那一身伺候夫人,如今睹物伤情,一天比一天消瘦,不如烧了来得好,妾身已经应允了给她重做一身衣裳。”
身后这人沉默片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心里不安,花月坐直了身子回头看他:“爷想问什么?”
似笑非笑地撑着额角,李景允悠哉地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袖口捏紧,花月神情严肃起来:“霜降与妾身也算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您要是觉得她哪里不好,也先跟妾身说说,别突然为难她。”
“爷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轻笑,“你急什么?随口一问罢了,又不是要纳妾。”
“真要是纳妾那还好呢……”她小声嘀咕,眼下这情况,谁也不敢动李大都护的人呐。
李景允眯眼打量她,墨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你是盼着爷纳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