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策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因她不是钟寓,也不是你。”
钟窕不是听见个消息就相信浮于表面的人。
她也不如沈轻白一般,会将不确定抛出来。
公子策认识的钟窕,是个目的很强,行动远远大于表达的人。
沈轻白不明白,公子策却打住了话头,因魏宁来了。
魏宁已经是个耄耋老人,但是瞧着很健朗。
他双手揣在袖中取暖,见院子里主仆一站一跪,有些奇怪。
不过他向来不多问,只捋了把白须,朝公子策伸出手。
公子策也就将手腕伸过去。
他每日都要按时被号上一次脉,尤其近日迫近毒发期,便要更加谨慎。
号脉的当口,魏宁背一只手朝沈轻白挥挥,示意赶紧走。
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候,魏宁不是公子策的下人,会替挨训的人解解围。
都是小事,公子策也只当没看见。
沈轻白站起来便走了。
“今日倒还好。”魏宁号完脉,又绕回了旧事上:“不回西梁?还是决定要解毒?”
公子策收回手,眼皮都没掀:“先生不是有把握么?”
“两成把握也叫把握?”魏宁叹笑:“钟将军这条命捡回来终归是运气好,老夫哪能次次运气都好。”
公子策这才抬了眼睑,扫了他一眼,那眸中的情绪总叫人看不分明,他定定地说:“我信先生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