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鹅蛋脸,肤色白净细腻,眉弯如柳叶,偏圆的眼珠带着骄纵与清傲。
首饰并未多带,只鬓边插了形如海棠花的簪子,衬得她整个人也如江南的海棠一般,艳秀柔美。
由远及近来时,目中的清傲之色愈来愈明显。
等她看到那檐下穿着丧服的少年时,面色骤变。
当下连礼仪都顾不得了,快步行至那少年身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面容,声音发干,再无半丝之前的倨傲,甚至,带着颤抖,和隐隐的惧怕。
“你,你是谁!”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门房,自这妇人来后,便换了一张谦卑讨好的笑脸,听到这妇人问起这小少年,忙自告奋勇地为她解释。
“回夫人的话,此子一刻钟之前乘马车到此,穿着这一身败丧的衣服就登门了,小的们驱赶不急,差点碍了夫人的路,是小的们失职,这就将此子赶走。”
语罢,一脚踹向符笙的腰间,将本就羸弱清瘦的少年,将其踢出门庭。
干完这桩好事,门房这才笑眯眯地拱手,走到那夫人旁边,恭敬地行礼。
“夫人别跟这等腌臜的玩意浪费时间,外头雨大,您还是先回府吧。”
原来,这位妇人竟是这太守府的主妇,符太守的结发妻子,满扬州城都艳羡的对象,扬州上流阶层一等一的贵妇——